北京看白癜风哪家医院效果好 http://m.39.net/pf/a_4323074.html第十四章结论如何帮助人格障碍者走入人群?所谓的生存,就是在保持本性的前提下,为了“适应”而做出改变。这种需要在他人和自己之间不断做出调整的自我改变过程,往往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达成的。如何改变复杂的生存问题呢?这只是主体本人应该付出努力的事情吗?因为主体的行为而惹恼或受累的身边之人是否应该对主体施加压力呢?心理医生应该为了改变主体的某些人格特质而介入吗?事实上,这个问题并没有想象中的容易。主动改变自己的生存方式,或许是世上最困难的事情;对那些取得非凡成就的人来说也一样。一项有趣的研究,针对近两百年来被称作“伟人”的三百位人物进行调查,结果发现当中有一部分的人,都具有人格障碍倾向;这些人包括法国人引以为豪的巴斯德和克列孟梭等。这些人能改变历史,科学或艺术的轨迹,却无法改变自己的人格;可是,其特殊的人格特质,不正是成就他们丰功伟绩的因素之一吗?这些伟大的艺术家们如果接受了有效的心理治疗,或是服用了疗效显著的抗忧郁药物,他们还会如此具有创造力吗?若丘吉尔的性情没有如此复杂、难以让人接近、没有酗酒问题,他在面对希特勒和纳粹的威胁时,还能表现出斩钉截铁的果决吗?事实上,人格障碍能在某些特殊情况下,展现出非凡的一面,甚至成就伟大的功业,但他们在大多数情况下,多半都是难以适应日常生活,因此冀望改变。为什么改变,这么困难?我们的人格在出生时,就已开始形成,而一些具有遗传性易感因素的人格特质,则在出生前就已形成。当我们清楚地意识到必须改变自己的生存方式时,至少已经二十或三十岁了,此时,人格的轨迹早已深入骨髓。也就是说,行为习惯形成得越早,就越难改变。这往往会让主体在迈出第一步前就丧失勇气。我们来听听二十七岁的秘书洛儿的故事,她是位逃避型人格者。我知道自己应该对人再主动些,不要对别人的批评那么敏感,对自己的怀疑少一些……但我就是做不到,“改变”对于我来说,是个过于庞大、复杂、漫长的任务,我还没开始就己经放弃了。仔细想想,我发现自己从未打从心底,想要试着彻底改变自己的习惯和信念。我看到自己的行为并对此感到懊悔:就是这些,我一直都是这样。小时候,我害怕别人的目光,于是与人保持距离;父母把他们看待事物的方式传给我:我们微不足道,最好不要让别人注意到自己……这种想法深根在我脑中多年,真的有办法改变吗?因为人格障碍者的生存方式由来已久,所以他们有时候意识不到自己的行为,存在不妥之处。一般而言,多半要透过家人、朋友或同事以直接的方式——提醒或批评,或间接的方式——拉开距离、关系的疏远,才能让他们注意到自己的行为和态度,似乎有异。再者,并不是所有的人格障碍者,都能“察觉”到身边之人传递的信息或者觉得他们说得有道理——自我反省,对人格障碍者而言,从来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例如A型人格者会这么对你说:“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在表达自己的看法。”然而,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对他人造成了困扰,是做出自我改变的第一步,而且是必不可少的一步。我们来听听三十四岁的工程师菲利是怎么说的,他是位强迫型人格者。我是在第一次交女朋友的时候,才开始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会“引起”一些问题。之前,我一直都住在父母家里,他们跟我有点像,而且已经习惯了我的行为方式。所以,当我开始跟一个有着不同行为习惯的人生活在一起时,情况就急转直下了。我的脾气有些狂躁,喜欢把东西收拾得井井有条,需要把事情做得精确而有序;我不是很擅长表达自己的感受,而且很固执,而我的第一个女朋友恰恰相反。我这种个性,一开始对她很有吸引力,但后来就让她受不了了。她抱怨我花在工作和物品上的时间,比花在她身上的时间还多。结果后来,她就开始故意把东西弄得乱七八糟、开始在朋友面前批评我、跟他们说一些令我难堪的事情……我感到非常不舒服,最后我们分手了。我为此怨恨了她很长一段时间,甚至在几次争吵时说她是歇斯底里。但冷静下来之后,我意识到其实她说得没错。这是第一次,有个人跟我的关系亲密到让我的问题浮出了水面……。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弗洛伊德和精神分析学家们,很早就发现了这种让我们不由自主地犯同样错误、固执地、不断地重复某些似乎毫无意义的活动,或反复重温某些痛苦的经历和体验,并将其称为“强迫性重复”。虽然我们已经知道这个问题存在,但我们的人格特点,仍然会百折不挠地顽抗到底,就算再怎么下定决心,一旦遇上过去行为中的“相似场景”,它们就会跳出来。以下是四十五岁的护理师埃玛的自述,她是位被动攻击型人格者。我试过无数次想要做出改变,以至于我都觉得这件事对我来说是不可能的。我看过一些书,也听取友人的建议,甚至去做了精神分析。我觉得我已经明白许多关于自己和自己世界观的事情,总之就是明白了自己的问题,弄懂了让自己痛苦不堪的原因。但我感觉自己就像个糟糕的学生,在开学时信誓旦旦,可接着就败给了自己的坏习惯。我可以在几天的时间里管好自己,然后又恢复成老样子。只要再次碰到让我觉得别人有所强加的情况时,我就会瞬间变成一个充满敌意、气呼呼的孩子……就算自己的态度造成了很多问题,但人格障碍者从不会毫无理由地放弃这些态度。因为即便是很极端的人格特点,有时也会带来某些好处:依赖型人格者通常会获得别人的帮助、偏执型人格者不会轻易受骗、强迫型人格者很少会忘记带钥匙……虽然这些“附加优点”相较于伴随的缺陷而言,简直不值一提,但有时,会成为人格障碍者维护自己思维方式和行为的理由。我们来听听二十四岁的大学生里昂怎么说:我母亲是位超级焦虑的人,我们的整个童年都处在她的过度保护之下。我们家就像个太空站,再小的松懈也比在太空行走还要复杂和危险!在海滩上,我们必须戴上渔夫帽和太阳镜,必须穿上防海胆的鞋子,必须每个小时涂抹一次防晒油等。如果我们晚上出去参加聚会,就算聚会地点离家只有几步路距离,也必须在到达时打电话报平安。每次有什么事她就会反复强调,说她小心谨慎是对的。而每次出现问题,她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就知道会这样”、“我就担心会出问题”或“我之前跟你说过了”。因为她总是说会发生不好的事情,结果有时候就真的发生了,而且她让我们也相信了这一点。她有一堆这种用来教育人的故事。例如,有一次她把妹妹留在一位女性友人家睡觉,就那么一次,结果妹妹得了支气管炎;或者邻家的小孩怎么在独自一人骑自行车的时候被车撞了。当时还是孩子的我们觉得,发生的事情似乎总在证明她是对的。直到进入青春期我们才开始意识到,没有这么多令人窒息的小心谨慎,照样可以正常过日子……自我协调与自我排斥我们很依赖自己的个性,无论是优点或缺点;这相当合情合理,因为个性在很大程度上,代表了我们的身分。但有时我们也会希望能够改变某些习惯:少一点焦虑、处事灵活些、嫉妒心不要这么强、更加乐观、疑心病少一些。一般人往往清楚地知道改变并不会让我们失去自我,因此欣然接受改变。但人格障碍者往往不是这样,他们常常因为害怕失去自我或“失去自己的个性”(有点像是失去了自己的灵*)而不愿下定决心做出改变。然而,这种“改变人格”的风险依然只是理论之说。我们在后文会看到,大多数精神科医师和心理医生,在谈到对病理性人格的治疗时,多会使用“调整”或“缓和”之类的字眼,没有人会尝试或希望获得根本性的完全改变。此外,有些人对自我人格缺陷的依依不舍,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种“人格崇拜”的特殊表现形式;这种对自己偏颇行为的自我欣赏,会使主体对这些行为的缺陷视而不见。我们来听听以下这位A型人格的讲述:我从来不会听命于人,别人最好也不要来干涉我的事情。我这个人就是这样,而且我也看不出有什么理由要让我改变自己。有时候,我知道自己做得有些过分,但我不愿意总是想着“要做”或“不做”而控制自己。要是真的惹人生气了,那就算我倒霉好了,因为我的个性就是这样,我不想变成一个讨好别人的“好好先生”,这样不好吗?在精神病学和心理学领域,除了症状本身,个体对自身问题的感知方式和接受与否,也相当重要。在某些案例中,主体会因自己的问题而深感不适:忧郁症患者会反感自己行动的无能、恐惧症患者会因自己的恐惧而感到羞愧等。个体会感觉这种性格以一种侵入的方式造成了自己的问题,于是会以一种与“个人价值”或“理想自我形象”不符的方式,做出反应。他对自己不恰当的行为方式有所意识,并希望加以改变;这种对其症状的关系称为“自我排斥”。与此相对,对自己的症状具有较大的容忍,在忽视与接受之间摇摆不定的态度,则称为“自我协调”。主体会将自己的性格障碍特征,视作自身人格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认为这些特征大抵与自己的个人价值和世界观相符。因而,做出改变的意愿就会远不及“自我排斥”的主体。多数的人格障碍者都抱有自我协调的态度,从而形成了改变的阻力。一个处于平衡状态的人格障碍者,鲜少会有做出改变的动机。往往只有在周围亲友或情形的压力下,或遭遇一连串困难和挫败,甚至陷入忧郁之后,人格障碍者才会开始反省,重新审视自己惯常的态度。其中,一些人格障碍者(焦虑型、忧郁型、依赖型)对自己问题的意识要胜过另一些人格障碍者(偏执型、自恋型、A型……),或许,是因为他们承受了更多的痛苦。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